这种困境不是怪罪于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就可以的了,这种是结构性的困境和不公,苏敏的母亲和女儿也是深陷困境中难以挣脱。之所以说是结构性的,就家庭方面而言,男性与女性的话语权是不平等的,男性在家庭中没有承担一半的家务,承担的那一小小部分也诸如是逗小孩玩等相对愉快简单的,那些沉重而繁琐的仍然是母亲在做。他们不想花那么多时间来做,做的时候也是随随便便做不好,而女性不会做的事情还得接受他们的训诫。苏敏的母亲接受了自古以来的规训,觉得女性就只能是这样活,晓雪这么依靠母亲带小孩,就是因为孙大勇根本就不细心不认真不去学不会带,也因为徐晓阳工作至上不去请假,在那个家庭中,男性角色对于自己本应同样承担的责任是缺位的。孙大勇退休了打乒乓球钓鱼都不操事家庭,苏敏都还有工作呢。在历经千年的父权结构中,从来都是如此,但并不对。这种结构也并不是苏敏出走就能改变的,而是社会上要整体改变,思想不再被禁锢,观念不再被规训,男性也是要行动的,否则对于每一个身处家庭中的女性而言突破的阻力都非常大。
类型印记如此鲜明的偏负面预期下,却有几个有趣的变奏点:1、他把维修工喝过的杯子扔到桶里,但在雇主亮相那一刻,他没有任何异样反应;2、他是意裔传统的恋家爱妻男,但在看到警察局双裸那一幕时,他没有任何异样反应。为什么会这样?因为“我这辈子都混在纽约夜店。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复杂。”…相较而言,钢琴家那条线上的亮点不多。虽然导演同样采用了隐藏动机与阶段性释放信息,但显然最后给出的答案更趋于可以预期的种歧俗套,故事与角色的新鲜感均不及司机。…另,应注意托尼家庭这条支线。1读到情书浪漫感人,弟妹动容望丈夫效仿却被嘲笑;2弟弟赎回手表还要收费,托尼脸色微变。说明他其实也是意裔族群的边缘者,骨子里甚至未必喜欢某些家族血亲,只是不如钢琴师脱黑那么分明。内在边缘趋独性格推动二人相互理解尊重,种族平权主题反而退居其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