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听戏的孩子,是有秘密的。拍着曲子长大,就不知不觉在板眼节拍中调试出独属于自己的节奏,不急不慌,任世相纵横,自有一段不动声色的理由。当年昆曲研习社院子里的笛声,直到今天还犹然在耳,留在记忆里永不磨灭。昆曲是我生命中纯然超乎功利的一个寄托,它的纯粹、空灵,它的宁静、淡远,它的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相随相伴一辈子,带来无数隐秘的欢喜。顾潇潇读懂他眼里的意思,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:去开门。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转身再进厨房,申望津却拉着她不让她走。那可咋整?陶氏被张大江这么一说,也顾不上开心了,反而是忧心忡忡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