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某个角度去看,种族题材是皮,身份认同的探讨却是瓤,或者,换句话说,身份认同是另一种内化的、更加深层的种族疑惑。这种疑惑也被分担在了司机身上,那个白人司机也是移民,来自于意大利,他与黑人成为了一种怪异的镜像,他爱吃“黑人的食物”,对电台中所有黑人歌手和流派如数家珍。音乐家是被家人和环境要求努力成为一个内在的白人,他是被外力篡改的,而司机却是随性的,自我的。有人从粗俗变得文明,而有人从文明的桎梏中解脱重获自由。原本的主仆变成了彼此的师生。矫正是意外降临的,润物无声解放彼此。
人类的悲喜是共通的,尽管对巴西这段历史背景不甚了解,但能对那种情绪冲击感同身受。傍晚的场次座无虚席,很多巴西人在结尾字幕出来时都在抽泣,最后响起一片掌声,巴西人民对自家的文化作品还是充满了自豪和支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