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最终在父母怀中哭泣,诉说自己的悲伤,他们抱你抱得紧紧的,说我们也一样想念家乡。最终的最终你擦干泪水,拿起熟悉的球杆走上战场,你把水瓶塞给不知所措的懵懂男孩,在赛场上左躲右闪活跃灵巧,变得如开始时一般快乐阳光。你长大了,不再拥有纯色的记忆,单纯的快乐或是恐惧,愤怒抑或是悲伤。你学会了嚎啕大哭后释怀,不再用微笑掩饰悲伤。你的情绪与世界变得五彩斑斓,却澄澈依旧。
一个活得像黑人的白人,一个活得像白人的黑人,比肤色更严苛的是阶级。金钱,教养,艺术熏陶,口音,仪态,你克服了所有一切,却克服不了肤色。你可以为上流社会演奏,享受掌声和白宫,却必须在杂物间更衣,在树丛中如厕,在黑人中吃饭。为什么要去自取其辱?因为他想去了解他的同胞所真正经历的,去承受他不应该却本来会承受的,这从北部向南部的旅程,是一个小型的耶稣受难路。最触动我的,一个有尊严的人在被羞辱的时候,怎么保持尊严。看着对方,背脊挺直,轻轻的说,I see ,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