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?电影里joy拼命想回到主控室,并且意识到了sadness并不是一无是处,要带着sadness和核心记忆一起回去。真实世界里在大脑内部的表现就是,努力找回喜怒哀乐的情绪和曾经的记忆。外界可以给予的帮助是陪伴、倾听和认同。所以电影里莱莉倾诉了自己的感情,并在家人怀里笑着哭的时候,所有情绪都回来了,抑郁症也就治好了。这和我曾经看过的一篇治愈抑郁症的文章有点像,那篇文章里的方法叫“招魂”,抑郁症就像是把魂带走了一样,治愈最好的办法是家人的陪伴。这颗核心记忆球形成的岛,电影里没有给出名字,但我的第一反应是,守护。
近十年最好的奥斯卡最佳影片。期望从这样电影中看到真正社会性是不切实际的,奥斯卡式剧作让人物虚假地单一面向(缺少多样性),但创作姿态是天真的,任由人物弧光的博爱包裹着角色发展,由此生成的情感也愈发简单而强烈。观众的观看体验来自于一套抽象的角力系统,肤色、身份只是用以提供力量的初始设定。正是这种塞入再多刻板俗套亦不会对主体产生破坏性的创作模式,使法雷利兄弟能够真正代表斯皮尔伯格一系最主流作者,一面利用最低劣剧作表象完成冲奥,另一面却无比接近通俗但真挚的美国电影本质,别忘了,呈现真善美的幻象正是“美国梦”所追求的、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立国之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