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母女双线叙事解构创伤的遗传性,演员的表演是全片为数不多的亮点,单亲母亲的偏执与脆弱刻画得很有层次,面对女儿的异常行为时,眼神中的恐惧与执念层层递进,可惜角色被简化为“歇斯底里-崩溃”的无作为循环模板,缺乏更深层的心理挖掘。而成年敏则因剧本的仓促转折显得单薄,失忆设定沦为推进悬疑的廉价工具,而非真正的叙事核心。电影的前半段以家庭惊悚铺陈,素贤的诡异画作与泳池血色晕染的意象本可深化心理惊悚,但过度使用jump scare和血腥意象削弱了内在张力;时空切换的叙事野心本可探讨“恶的传递”,也因剪辑零散导致情绪断裂;闯入者海英的动机更显模糊,终极对峙沦为套路化的暴力宣泄。导演显然想指涉母职压力与反社会人格等议题,但所有社会性探讨均被刻意去营造的阴森氛围吞噬,最终只剩猎奇骇人的表皮。
渡边小姐出于爱,向逝者寄出的信得到了回音,这本身就是爱能跨越死亡的一个美好象征。同样地,藤井小姐在最后发现了尘封的初恋证明,恍然大悟,一时激动地不知所措,可见爱再一次超越了生死,被人喜欢是一件多么温暖幸福的事情。更令人感慨的是,两位女性身上都体现出了无私的大爱:藤井小姐因善意而毫无保留地向一个陌生人分享着自己的回忆;渡边小姐则在最后将所有的信件都归还给了自己的“情敌”。她们的身边也都有着爱她们的人,不管是陪伴渡边博子的秋叶先生和祝福他俩的暗恋女子,还是雪夜里背着藤井树蹒跚前行的爷爷和妈妈。面对着“死亡”这一人生难题,难以直面未婚夫之死的渡边小姐,最终向着山谷高喊“你好吗?我很好”;因父亲之死而对医院产生阴影的藤井小姐,最终在医院醒来时喃喃道“你好吗?我很好”。《情书》真的是很温柔的电影。